别跟风,这位80后女投资人靠这些领域赚钱

80后、女性、管理合伙人——在当今20万人的VC投资圈子里,吴海燕的出身仍然属于“少数”。不过,她并不是特别喜欢“女性”这个标签,当被问到这一点时,她表示,如果说有什么特点的话,那么女性创业者会少一些


80后、女性、管理合伙人——在当今20万人的VC投资圈子里,吴海燕的出身仍然属于“少数”。不过,她并不是特别喜欢“女性”这个标签,当被问到这一点时,她表示,如果说有什么特点的话,那么女性创业者会少一些“灰色”,“更倾向于零或一。或者是一个黑与白”。 -白色判断力。”

其实她本人就是一个很“真实”的人。


在公共场合论坛上,每日优鲜创始人徐峥在台上回忆起他和吴海燕的第一次见面,提到两人约在星巴克。这本来是一句问候,但吴海燕立即认真纠正道,“不是星巴克,是在华创的办公室。”徐峥随后纠正道,“也许是我给你买的。 “我带了一杯星巴克到办公室。”吴海燕再次纠正说法,“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不知道我会喝酒星巴克,原来你没带。”


熟悉她的人都知道,这是典型的“吴海燕风格”。“客观、严谨,就事论事。”华创资本另一位管理合伙人陈睿表示。


这也是她在内部经常强调的一点。在她看来,这也是一个专业投资者最重要的“修炼”,就是获取真实客观的信息,并尽可能做出公正、正确的判断。


与众多VC机构的“一把手”相比,吴海燕依然频繁去“一线”看项目,一年来,数量至少有上千个——比当年少了很多2014年和2015年,她担心如果无法与公司直接沟通,只接触团队带回来的“二手信息”,这些信息是否足够客观?如何才能快速有效地了解情况?与我的团队讨论并做出正确的决定?


就像不久前的一个项目,在与一家公司创始人详细沟通后,华创的投资团队出具了TS(投资意向书),但是然后更深入的DD(尽职调查)发现了一个问题:创始人最初提供的很多数据都没有实际证据支持。在这种情况下,当时深度参与该项目的几位投资者自然对创始人的诚信产生了质疑,他们倾向于认为该公司在故意欺骗。但吴海燕并没有轻易接受这个结论。和大家聊完之后,她就去公司调查,也咨询了外部第三方。终于把所有的资料都收集齐了,她特意选择了花窗的例会。这个项目讨论了一段时间——参与该项目的每个人都谈论了他们的发现和经验,然后expr做出了自己的判断。最后,谈到吴海燕这个时候,她表示,至少目前来说,虽然不能证明该公司做到了所说的,但也不能证明该公司是骗局。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,不要断定该公司是欺诈行为,更不要向外界说出来,这会影响公司的声誉。


这句话她强调了好几次。


“很多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的人难免会犯经验主义的错误,但海燕不轻易做出主观判断,必须做出判断。多方验证、验证。”陈睿说,华创内部也在不断“磨练”这个理念。“他们说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,‘主观’少了。”


“敏感又包容”


徐峥问了吴海燕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:当时2016年,华晨为何uang做出的判断与很多机构不同?


那是一个生鲜电商和资本陷入集体反思的时期——很多之前建立的平台难以为继而倒闭。当时大家日游鲜的订单量和业务量相比其他平台没有优势,继续大力投入会员系统、前端仓等,很多投资机构都走了弯路;同时,华创资本也见过很多类似的项目,但总觉得模式有问题。见到徐峥,吴海燕问了二十多个关于公司运营的问题。前者用不同的数字流利地回答。她发现这些数字其实都是一样的。这是正确的。


“真正的价值不是来自短期的销量和订单数,而是来自于看不见的地方,Daily Y 推出的新品欧贤当时做的。基础设施的铺设是非常辛苦的工作,但这也是它真正的价值所在。这一点在当时华创认为是特别独特的。”吴海燕说。


在外界看来,华创资本很少追捧热门话题,热门项目,但很多项目最终都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——2013年华创投资当时很少有人能理解的同盾科技,现已完成7000万美元C轮融资;量化创始人周浩回归来中国创业,华创给了100万天使投资,当时他的公司还没有成立,现在已经开始在美国上市了。


“投资机构不是靠运气、听别人说的,而是要有比别人更深入的独立判断和研究。这个更重要——你越深入明白“越看准行业,越能长期赚钱。”唐宁在接受《中国企业家》杂志记者采访时表示。


唐宁是宜信的创始人兼CEO,宜信被誉为中国最大的金融科技公司之一,可以说是华创孵化的第一个项目,而唐宁的另一个身份是华创资本的创始人。 2006年华创资本成立时,吴海燕是继唐宁、曾峰之后的第三位员工,当时华创就确立了新消费、新金融、新产业的方向,并且这一定位一直延续至今。 /p>


正因如此,当IDG资本想要覆盖更多企业服务、金融科技等领域的早期项目时,“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到的是华。 2013年,IDG与华创共同设立天使基金。IDG与华创华创为共同投资者,华创负责基金的运营。华创2017年4月公布的数据显示,该基金四年来投资了近百个项目,其中三分之二以上在中国,其余在美国。其中,量化集团、同盾科技、同板街等被投企业目前估值已超过10亿元人民币;基金整体IRR(内部收益率)超过120%。


IDG资本合伙人牛奎光表示,吴海燕是一位非常值得信赖的投资人,铜板街、智齿科技等IDG投资的项目也到期了至“中国创新-IDG天使基金”。 “早期的公司没有太大的投资价值,只能创造。你可以明显感觉到海燕是那种能和公司同甘共苦的人。”


在华创内部,这叫做““亲自动手”的文化。


早在2006年华创成立时,唐宁就要求将投资人直接“扔”进公司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做到了解早期公司的运营情况。那些“门道”进来了。 当时很多人对此并不理解,但吴海燕却非常愿意去做——参加周会、季度管理会议、初创企业例会;帮助公司制作财务报表、财务模型、BP(商业计划书),并帮助公司招聘人员并跑遍全国考察收购兼并目标; 2008年,吴海燕在敦煌网简单做了一年半的CEO助理,直到2010年才回到华创。


时至今日,华创依然延续着这一传统。 2014年加入华创之前,陈睿对VC的想象是“甲方”——她习惯了高薪。档案里很多PE朋友“拿钱来投资”的态度,但华闯的工作方式却颠覆了她的想法。预计,与投资机构相比,华创更像是一个孵化器。一些公司的创始人甚至一开始就在华创的办公室工作。这些投资者更像是被投资公司的合作伙伴,关心每一个细节。全面投入企业日常事务的管理和运作。


华创资本的多名合伙人都有创业经历。负责天使投资的唐大牛联合创办了多家公司。吴海燕表示,这些经历也让他们能够从创业的角度看待事情,而不是完全关注热点。 “真正让创业公司从0到1成长的基石是——先打造一家有价值的公司,产生社会价值,然后财务价值自然就来了。 ”


O当然还有硬币的另一面。


目前主导前沿科技领域投资的合伙人熊伟明也是一位企业家。他提到自己刚刚读到的一篇文章,文章说有创业经历的投资人总觉得自己经历过的成功是唯一的出路,所以他试图复制“后来者”的成功。


尤其是在与一家公司的创始人打交道时,他感觉很多投资者有时都会这样做。意见分歧,资本和创始人之间也产生了很多隔阂。在吴海燕看来,投资人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克制,着大舍小。2014年,华创资本投资了一家餐饮SaaS软件公司, 2D Fire,这家公司成立于2005年,曾多次濒临破产,但创始人赵广军一心专注于做产品完全无视天使投资人“尽快做好市场推广”的建议。他干脆把自己的微信签名改成了“别跟我提互联网思维”。不过,当吴海燕向他提出类似的建议时,他并没有断然拒绝。提到前者,赵广军的评价是“敏感且宽容”。


“只要在原则和法律层面不犯错误,就可以了。”制度,如果只是判断事情的话,我觉得问题不大。如果不一样,就尝试一下。 ”吴海燕说,“第一个投资人不一定都是对的。毕竟,第二创始人是在第一线的。如果事情不是那么关键或者致命的话,尝试也没关系,因为公司的成长就像孩子的成长一样是一个过程。如果你不让他犯任何错误,他就什么也学不到。 ”


就像ONE的例子一样。前段时间,ONE的实验室团队解散了。一些评论称,这是因为资本的短视——太在意生产投资。作为ONE唯一的外部投资机构,吴海燕表示,事实并非如此,“这只是ONE旗下的一次小规模商业尝试,我们不会对一个企业进行如此细致的控制,因为这不会影响ONE的业务。” “整体运营上,现在已经有APP、微信公众号、广告、出版等媒体业务,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体系。”不过,她随后与ONE创始人韩寒、实验室项目负责人李海鹏进行了交流。至少这件事让大家反思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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赚病人钱


资本和企业的诉求往往是不同的。


“找投资人比找配偶还难。 》一位初次见到吴海燕的创始人抱怨道,在来华创之前,她认识了一些投资人,其中大部分都是从华创的角度来看的。f PE并基于快速上市和退出的逻辑,为公司指明了一些方向,但这与她自己“打磨产品”的想法有很大不同。


吴海燕的想法与她一拍即合。 “我们还是要继续在产品上投入,不然现在忙着做服务,订单一个接一个的停不下来,产品研发就会成为成本中心,就没有动力去投入了。” ”。处理过无数To B项目的吴海燕显然不能急于求成。


在此之前,华创投资了一系列提供企业软件和企业服务的公司:2D Fire、异种红、博卡、亦火火, PingCAP、无诉讼等——某种程度上,这些项目与华创资本有着一致的“风格”——低调、隐秘;与此同时,不少VC新贵凭借“热销公关”迅速走红。


也曾有过获得“流量”的机会。2016年9月,华创内部讨论过摩拜和ofo。从市场地位来看,这两家公司是最早、实力最强的共享单车公司,但他们当时领投的金额非常高,已经超出了华创的“范围”,因此,最初的内部计划是两家公司共同投资任何一家公司,或者双方都会投资几百万美元,但吴海燕认为,现阶段与其花时间在自己的A轮领投项目上,不如把时间花在“跟投”上。所以,最终,华创还是这么做了。没有成为“跟投大军”中的一员,错过了这波“浪潮”。


我们是不是应该追逐风头,争取最受欢迎的项目,还是应该稳扎稳打,探索行业进一步发展的机会?很多时候,这样的选择是不可行的。做起来并不容易,尤其是面对越来越多的市场诱惑时。被誉为硅谷风险投资教父的彼得·蒂尔在《从0到1》中写道,竞争使人产生幻觉,抓住不白存在的“机会”。


如今,在频发且变幻莫测的情况下,“机会”与“幻想”更加难以区分。比如,共享概念一出,各行业就掀起了共享“旋风”,大量资本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,最后却血本无归。


“确实有一些创造的机会,或者为了创业而创业的机会,会造成一定的判断问题。”吴海燕说,“有时候我会问自己,如果我不投资共享单车、共享充电宝,我是不是就落后了?”


不过,吴海燕依然坚持自己的一套j判断价值。对比共享单车和共享充电宝,她认为前者提高了个人和社会效率,而且美观。相反,共享充电宝虽然也是一种“共享”模式,但并不简单、不美观、也不环保。 ,充电宝本身就是转型和需求过剩的产物,需要更换。


“没有面子,短期销售没有任何意义。我想,说这是华创创投的公司,可能不太好说。 ”吴海燕说。比如,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采访当天,她刚刚认识了一个在线教育项目的创始人,这个项目在短时间内就产生了大量的流量,并且有不错的收入。但她认为,产品逻辑是建立在中国家长非理性的“焦虑”之上——这样的观念是不健康的。


在浮躁快速的时代里,利润于在投资圈,华创资本很少有这种焦虑。吴海燕本人也是如此。在熊伟明看来,她就像是整个华创团队的“中央处理器”:输出稳定、永不宕机。


这种文化根植于早期华窗的日子。当时华创只是投入了自有资金,所以并没有那么迫切的退出冲动。 “2003年、2004年,我们开始和IDG合作,投资一些项目,前几年收效甚微。”唐宁强调,“投资不是为了吸引眼球,而是抑制住诱惑,想清楚核心逻辑。”赚增值钱、耐心钱、温暖钱。”


很多时候,华创并不是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”。更习惯于“先做决定再采取行动”。在熊伟明看来,现在有两类投资者,一类紧跟市场,看什么。受欢迎,并且总是努力在最好的时间获得最好的项目。从短期收益的角度来看,这或许是一种更好的抓住趋势的方式,但缺乏对行业更深入的了解,而华创属于另一种类型。一旦你决定看哪个行业,你就会系统地梳理。你可能会错过一些项目,但是一旦你决定进入某个领域,你就会尽量不要错过它。任何机会。


2014年,人工智能等相关领域成为资本的宠儿。当年年初,谷歌宣布以6.6亿美元收购英国人工智能。聪明的公司 DeepMind。年底,刚刚成立一个月的商汤科技获得IDG的A轮融资。当时,熊伟明试探性投资了一家名为智齿科技的公司,这是一家与人工智能融合的云呼叫中心。 , 机器人客服、人工在线客服、工单系统全客服平台。但直到2016年底,华创才开始组建尖端技术团队。


“其实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才决定做还是不做。”熊伟明说,这两年,硬件逐渐成熟,大环境逐渐改善,科学家自主创业逐渐成为趋势。华创这才决定成立专门团队,其中包括专注于计算机科学领域的AD、专注于生命科学领域的吴文涛,以及美国硅谷的风险投资合伙人。此后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们投资了包括景驰科技、神剑科技、梅卡曼德、百世医疗在内的近20个项目正在等待——还有一些还在“审核”中。


“任何风险投资都必须追求诉高回报。一种方式可能来自一两个超级项目,另一种方式是没有数百个十亿美元的超级独角兽,但可能有几个十亿美元的超级独角兽。 VC必须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。”现在看来,华创更注重第二种风格。截至2017年8月,三年时间里,华创资本并没有太多“明星”项目,但其成绩却令人刮目相看。某基金累计分配金额与投资者本金的比例已超过130%。


“华创多年来稳步发展,投资项目很少失败;当然,另一方面,作为一个VC,失败率太低可能会出现问题。”唐宁也反思道,“对于一千年后可能爆发的项目,我们能不能大胆一些?”


自我修正


这几年,唐宁不再曾参与华创的投资决策,但她将经常与吴海燕进行项目沟通。有一次,他问为什么别人都投资了那么多项目,华创却不投资? “你说的是哪个项目?”吴海燕直接回答。唐宁先点出了五个人的名字,后者立即将这五个项目的信息全部讲述了出来:在什么阶段,遇见了谁,做了什么,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。唐宁听完这句话,立即说道:“那我明白了。”


这种直接、简单的讨论事情的沟通方式,在华创的日常管理中也一脉相承。


别跟风,这位80后女投资人靠这些领域赚钱

以前,在会议讨论中,无论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团队的问题,吴海燕都会直接点名指出每个项目的问题。 ;团队中的其他人也会给她建议。她从陈睿那里得到的最后一条建议是“更好的时间管理,比如内部会议尽量不要迟到”。 2017年,他们搬家了是 IT 系统的一组流程。所有与投资相关的信息都必须录入系统,每个人都可以随时讨论、发言——提高决策速度,还可以回头看看当时做了什么决策,谁推动了最终的决定,以及那个人是否总是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做出错误的决定。


共享单车错失良机,经历了这样的内部审视。如果你不想晚点关注投资人,如何能更早地认识和了解潜在的创始人?比如,当你在Uber实习时,在戴维和王晓峰实习时,你能够了解和理解他们的想法吗? ——由此产生的一套“方法论”在一些前沿科技的投资中得到了验证,比如华创10月份投资的神剑科技。四位创始人均毕业于Ts电子系早在清华大学,华创团队就已经对1996年至2011年清华大学电子系各班的创业者进行了全面梳理。


这样“方法论”在华创十年的投资历程中不断积累。在唐宁看来,如今的华创无疑更加成熟:投资逻辑更加严谨,团队管理更加有条理。

但核心的东西没有改变。 2014年陈睿刚加入华创时,华创刚刚开始向外部融资。目前已进入第七期,管理的人民币基金和美元基金合计超过50亿元人民币。不过,在她看来,团队文化和三年前,甚至十年前是一样的。


一开始,有着十几年投行经验的陈睿很不适应。当她进入一年级时,她和吴海燕的关系基本是一样的。在磨合期,经常会在一些问题上爆发激烈的争论。根本原因是两种不同文化之间的冲突:陈锐曾在德意志银行、工银国际等大型成熟平台接受过培训,强调标准化、系统化,希望事情能一步步来做。他不喜欢偏离计划;而吴海燕的工作一直都带有不确定性,所以当事情发生变化时,陈睿的第一反应往往是“怎么又变了?”吴海燕立即回应道。会思考“改变是如何发生的以及如何调整”。如今,陈睿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“不确定”的状态。


在华创内部,这就是初创企业的文化——不断自我修正。吴海燕本人就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。她的多年好友、700Bike创始人张向东,在回复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的邮件中提到,“她多次给我发成绩单,写自己的学习情况。或者大段总结遇到聪明人的经历。一个人取得这样的成就,往往可以做到这个。你觉得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

这也是陈睿非常欣赏的一点。当吴海燕不同意别人的观点时,她会问清楚对方的逻辑。如果在以后的事情上被证明是有效的,那么她就会自动修复自己的“判断系统”,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,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。


如果说这种特质有一部分来自于“导师”唐宁的“感染”,那么近年来,吴海燕又将这种影响力进一步传播到了中国。 。在创团队中,熊伟明也提到,“她和唐宁的工作关系非常一致,他们的合作造就了今天华创的价值观和工作方法。这些东西自然也被同事们这几年慢慢加工或者放大了。感染新人。”


正是这一点,让唐宁特别放心,宜信做基金中的基金的时候,看到了各种各样的VC唐宁表示,“这样的VC未来可能很难传承。”文化认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至关重要。 VC要保持长久的活力。“股权投资是一场长跑,尤其是VC,要带领创业者。一起去长跑。 ”

来源:中国企业家杂志 作者:梁晓